都市文身杂谈

 
   这天赶公车上班，说不出的被郁闷了一阵。不是车上人多挤沙丁鱼，也不是空调没开闷蒸笼包，相反条件很不错，还有两个车载的液晶电视可以欣赏节目的。可是当屏幕上播放的是广州电视台G4新闻谈“都市文身”时，真觉得头脑嗡嗡作响，好是折磨。
   其实这档节目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广州电视台的陈SIR不厌其烦地又炒又讲的，反复好几次。说是一帮艺术家造了一个新概念“都市文身”，暗指城市大街小巷无处不在的牛皮藓小广告，借着抽象艺术之名搞了一次让普通人莫名其妙的图片展，没带来哗然，代之一片哑然。观会者除了那些标榜跟艺术有关系的家伙，还有部分不懂装懂扮有品味的人之外，大众基本是闹了个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也许是太抽象惹祸带来了压力，紧接着电视台不厌其烦推出连续推节目，专门来围绕这个抽象做文章。一抽象，二讲解，三评说，四群议，这还没完，节目重播了N次，连公车也来当帮凶了。真个看得人头皮发麻，脑筋短路，翻眼皮吐白沫了，它还在美滋滋地充当有品味的学者唾沫横飞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艺术是什么东西？难于言状，总之有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臭美味道。要是说起艺术家，十有八九的人脑中立刻会出现这么一个形象：头发蓬乱邋遢，木纳而不拘言笑，严肃得过分连眼神也是那么专注痴呆，整个一个神经质。这也就难怪行为艺术成为万能托辞挡箭牌了，一个人无论做出了多么荒唐白痴的举止，应对旁人的质疑，都可以说我这是在搞行为艺术，你不懂欣赏要怪你没品味。曲高和寡嘛，“像尚方宝剑这种高级货，岂是你这种凡人所能理解的”，自诩有艺术造诣的人，不知他是否明白脱离了平民大众的东东的生存危机才是头等大事。
   行为艺术约等于装傻开脱犯神经病，那抽象艺术呢？感觉上是一种不求甚解的逃避和糊弄。把清晰的模糊化，把理性感性化，完全就是在讲无字天书，是神是鬼要靠观者自己领悟。这也就是抽象的可恶之处了，大玩玄乎，虚无缥缈的。建立在抽象基础上的东东，都有点自欺欺人了，太高深的俺们可玩不起。再加上点艺术，怪怪不得了，这下更加玄乎了，不晕头转向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向来对抽象艺术没点好感，纯粹的折腾人的玩意儿，不值得浪费太多表情。
   哦原来“都市文身”这概念，还因为它跟“文身”沾边了。印象里，只有那些古惑仔或者坏角色才爱玩文身的，一方面耍酷炫耀，一方面坏事做尽了。不是俺排斥新事物，只是觉得文身是一种叛逆，看《天龙八部》萧峰胸口的狼头契丹印记，初感豪迈粗狂，隐约却也有一股悲壮无奈，所以文身这个东东，确是一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