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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友刺青故事分享:蝴蝶刺青
发表日期:2011-12-09 23:50 | 来源:未知 | 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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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部蝴蝶刺青图片

    冉其把一摞文件放在我面前,让我签。我低声应着。在她翩然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她手臂上刺眼的蝴蝶刺青。
    冉其,站住。我说。
    她惊讶的转身,无辜的看我。明亮的眼睛,微扬的眉。真是美丽的女人。
    什么时候文身的?我皱眉。
    她愣,想了想,既而掩口而笑:呀,你说这个呀?她把手臂抬起来:贴上去的,玩的。边说边轻轻的一搓,刹那间蝴蝶便断了翅膀。
    怎么有这些的花样?我忍不住也笑,松了眉。
    吓了人家一跳,冉其笑着,怎的总这样大惊小怪?就算真的文身了,又如何,还不是自个儿的事?
    我挥挥手:洗了去吧,我的秘书,不许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从来就是这般古董,见不得女人抽烟喝酒,更见不得什么刺青鼻环。心里的女人,总有个朦胧的样子,素净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青春,水似的滑过来,碰一碰都怕是亵渎。
    可惜这种女人,早已绝迹。
  
  
    她敲门的时候,声音微弱细小,我竖了耳朵,这才听得清楚。
    门开了,进来个女孩,声音柔软的说:许总,给您送茶水。心不在焉的抬头看,立刻就呆住。
    眼前这女孩,两个蓬松的辫子,细细编了垂在胸前,白皙得透明的脸,清水一样。眉目如画,说不出的精致婉约,穿着件白色棉布连衣裙,端着个茶杯,羞涩又谨慎的站着,纤细的胳膊腿,亭亭玉立。
    新来的,勤务工,安徽人,十九岁,叫齐环。我问她答,软声软语。
    犹自神思恍惚。只在不停的想:真的还有,真的还有这样的女子,竟然。举手投足的温柔,泻出来就止不住,泛滥成整间办公室的春色。
    直到她走出去,我仍在愣愣的出神。
  
  
    喧闹得不行,到处都是红眉毛绿眼睛的异类,跟着音乐拼命的扭动。年轻轻的美丽,不去珍惜,偏要挥霍殆尽。
    不喜欢这地方,却还是会来。否则林啸会笑:拜托,还不到三十岁,比我爸还保守。
    他倒是不保守,女朋友一把一把的抓,还自得其乐的样子。我想告诉他,我不是保守,只是想在心里保留一份真爱,干干净净的。到底没说,免得他又笑。
    他不会懂的。
    一个人在吧台喝酒,淡淡的科罗那,瓶口一片薄薄的柠檬,拍下去,成串的泡泡。抬眼找林啸,看到他坐在5号桌,对着对面的黑衣女人,弯着眼睛笑。女人背对着我,看不见样貌,但身材妖娆。
    看看表,00:25。明天早晨要开会。想了想,走过去找他。
    我走了啊,我拍他的肩膀。
    等等,着什么急啊,给你介绍个朋友。哦对了,你叫什么?
    女人举起杯,把剩下的酒全倒进嘴里:叫我妖儿吧,妖精的妖。说完吃吃的笑,抬眼看我。
    我这才发现,她右边的脸,纹了一条细细盘着的蛇,蛇尾在耳根,蛇头在嘴角,她闭着嘴的时候,蛇也闭着嘴,她一说话,蛇便把嘴张开,活灵活现,说不出的诡异。
    震惊我的不只是这个。这女人,虽然化了浓丽的妆,但那五官容貌,我却是认得的。
    齐环?我叫。
    什么?女人问。
    齐环,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女人仔细的看我,醉眼朦胧的,说不出的妩媚。仍然吃吃的笑,搭着林啸的肩膀:你朋友喝多了?
    林啸拉了我走:怎么搞的,胡说八道的?
    我没胡说八道,她是我们公司的勤务工,今天才来。
    林啸眯着眼睛看我:你知道他爸是谁吗?还说没胡说八道。谁?我问。他说出个名字,那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巨富,好几家大公司。到我们那里做勤务?天方夜谭一样。
    可是,她分明是齐环。只是除了脸上的刺青。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看到齐环,她笑着跟我打招呼,清纯得像个中学生。原本的笃定变成了怀疑,会是她吗,那样大的差别。隐约再想,又觉得那女人面目模糊,记不清楚了。
    上午,有些困,到休息室冲咖啡,一进门,便看到齐环在里面,细心的调着藕粉。
    呵,喝藕粉?我说。
    她一惊,看到是我,笑起来,两颊飘上抹绯红。
    真是害羞的女孩子。我仔细的看,白净的脸,哪有一丝蛇的样子?
    昨晚的蛇洗了去?我试探的问。
    她睁大眼睛,歪着头,不解的样子。真是可爱,瓷娃娃一样。那表情,无端的令人心动。
    我把杯子放到饮水机底下,按了把手,她忙接过说:我来吧。来不及放手,她送得又快,立刻看着水流下来,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水滴四溅,手背立刻就红肿起来。杯子砰的掉在地上,碎得满地的瓷片。
    她竟然没叫,紧紧咬着唇,倒是我,惊呼起来,一把捉起她的手腕,送到水龙头底下去。没事没事,我说,也不知给谁听。
    她吸着气,一口接一口,分明是忍着痛的,却还在对我笑:没事没事,一点也不疼。
    忍不住侧脸看她,雪嫩嫩的脸,细细皱着的眉,清澈的眼。
    这不是昨夜那女子。那女人的眼睛生来是勾人的,而这双,却是生来就惹人怜。
  
  
    不知为什么,晚上,一个人又来到这里。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她。孤单的坐着,还是一袭低胸黑衣,露了半个丰满的胸脯。我在她身边坐下,她侧头,认出了我,露齿而笑。唇边的蛇张开了嘴,奇异但妖娆的眩惑。
    我不叫什么环的。她眯了眼睛,晃着酒杯。
    我不说话,拿出烟,自己抽出一根,又拿出一根递给她。她摇头,举了举酒杯,看着我,笑。不会?我问。她摇头,不抽?我又问,她想了想,点头。
    烟是顶不好的东西,她说:从喉咙里滑下去,灼热得厉害,嗓子都坏了。边说边拿过我手里的火机,抽出我嘴里的烟,叼住,点燃,吸了口,又拿下来,塞到我嘴里,笑。
    完全的不由自主,却无法拒绝。从来不喜欢女人太妖娆,可这个女人,隐隐的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是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我握住她的手。
    我想拥有干净的爱情,喜欢纯洁的女子,但不证明我对****没有****。仅仅是****,无关爱情。
    她笑,顺势就偎在我怀里。抬起头看我。
    我伸手,抚摩她的面颊,很光滑,但那条蛇清清楚楚。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轻轻搓了搓。
    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条蛇,是真真切切纹了上去的,不是贴的,更不是画的。
    忽然说不出的落寞。颓然放手。
    她犹自在我怀中,早体会了那份冰冷。坐直了身体,她轻轻扶着我的下巴。仔细的看。眼睛鼻子嘴,丝毫不放过。
    她站起来,贴了嘴唇在我耳边:你和他们不一样。她说。笑,媚态万千。
    她说过,她叫妖儿。
    什么妖?难道是蛇妖幻化?
  
  
    下班的时候,路过江南布衣,草草看一眼,忽见门口立了个人影,不是齐环是谁?
    找了个地方停车,走过去。拍她的肩膀。
    她一惊,见是我,呼出口气,转而甜甜的笑。
    怎么不进去?我问。
    她摇头:很贵的,我哪里配穿这种衣服?边说边扁了扁嘴,我见犹怜的样子。我一阵心动,拉了她的手就进去。
    琳琅满目,我找了条连衣长裙让她试。天蓝,同色线的绣花,纯净,雅致。她从试衣间走出来,整间店都亮了。
    我要买给她,她不肯,换下衣服,拼了命拉我出来。一跑就跑出好远才停下来。我说你跑什么,几百块而已,她仰着头,很认真的看我,话还没说出来,脸先红了:我知道你们这里,这样很平常,可是我不行。
    我愣,看她的脸,莹润白皙,薄薄的红晕,说不出的诱人,忍不住,轻轻的低下头,对着那嫣红的唇,吻下去。
  
  
    我和齐环恋爱了。
    喜欢看她羞涩的笑,甜甜的抿嘴,清新得雨后空气一般。总会神思恍惚,去抓她的手,她躲开:外面有人呢。说完红了脸跑出去。
    冉其说:许燃,你总要注意影响,一个经理,和一个勤务工恋爱,像什么样子?
    我笑眯眯的看她:冉其,你做了我五年秘书,不代表可以管我的私生活。
    她咬着唇,幽怨的看我,红了眼圈。
    我知道她喜欢我,一直都是,可是她太能干,我喜欢的女人,应该娇弱清纯,每时每刻,都要我来保护的。就像齐环。
    有时齐环也会问:为何爱我?我便笑:你是仙子,纯洁得透明一样,我爱的就是你的干净。她会湿了眼睛,深深的吻我。我抱住她,紧紧的。
    我想,我是真的爱她。
    再没见过妖儿。那种女子,本来就沾惹不得,尤其,我有了齐环。
    天使一样的齐环。
  
  
    一天晚上,在家里休息,忽然接到冉其的电话。许燃,来我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她说。
    按门铃,她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她在笑,很玄妙。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素衣长裙,虽垂着脸,我可一眼便看出是齐环。
    冉其,什么意思?我皱眉。
    没什么,她醉了。
    醉?我失笑:冉其,小环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
    冉其眯着眼睛笑:许燃,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样傻,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的天使不喝酒。边说,边轻轻的扳过齐环的头。
    我赫然惊呆。
    她脸上,从耳根到嘴角,一条细细的蛇,蜿蜒卧着。
    这不是齐环!我脱口叫。这分明是妖儿。
    别傻了许燃!冉其扔给我一叠照片和资料,照片上每一个女孩都是齐环,不,是妖儿,神采熠熠,性感妖娆,顾盼神飞。资料上写,黎嘉,24岁,富商之女,戏剧学院毕业。还有证件的影印件,真切的的贴着。
    我手脚开始冰冷。
    你还不懂吗?冉其说,没有齐环,也没有妖儿,只有一个富家女,娱人为乐,打发时间。
    那条蛇,怎么回事?我问。听到自己的声音,僵硬。
    鸽子血,听过吗?用一种白鸽子血刺身,平时与常人无异,喝了酒,便出来了。早就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漂亮的勤务工,找了人来查,才知道这回事。叫她来,本来她是不肯喝酒的,不过她的茶里有安眠药,呵。
    冉其的笑容像针一样,扎得我尖锐的疼痛。
    我看齐环,不,是黎嘉。纯净的脸,那条蛇却那样狰狞。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它狰狞。
  
  
    齐环消失了。
    到今天,整整一个月。
    我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一盒接一盒。
    冉其说:许燃,你会毁了自己。我静静的看她,如果我真的毁了,那么毁了我的是谁呢?是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黎嘉,或者真的是我自己?
    林啸说:真爱上了?大不了去找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刺青吗?
    不止是刺青,是尊严。男人的尊严,被她玩弄于股掌。
    我想起她羞涩的笑,想起她在江南布衣门口说:我怎么配穿这个?
    好完美的演技,这种衣服,她根本是不屑穿的吧。那么,她的吻,火热的吻,便也是筹码了。
    把烟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头开始疼。
    桌子上,放着她的信。洁白的信纸,娟秀的字,只有一行,却惊心动魄。
    燃,我想,我是真的爱过你。
    平静,笃定,而疲惫。
    爱过?
    是爱过,而不是爱,或是别的什么。原来,一个字,便是象征了烟消云散的过去。
    放下信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忍不住的发抖。
  
  
    第二天,万里无云。
    在休息室冲咖啡,想起她莹润的藕粉,不由得神思恍惚。
    一只手轻轻伸到面前,拿起我手里的杯子,我抬头,她在我面前,微微的笑。江南布衣的兰色棉布长裙,柔顺的麻花辫,忧伤的眼。
    这眼神,属于齐环,而不是妖儿,甚至黎嘉。
    说不出的震惊。
    许燃,她说:在这个游戏里,齐环爱过你,妖儿也爱过你,现在,一个叫黎嘉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可不可以,也爱她一点点?
    她笑,可眼里,清清楚楚晶莹的泪。
    原来是这样,所谓“爱过”。我听到自己心里轻微的颤动声音。
    伸出手,抚摩她的脸,没有蛇,干净,细滑。即使有,又如何呢?
    若没有这刺青,我永远不会知道,爱情,不止是纯净如水,更会浓烈如酒。
    终于,闭上眼,很虔诚的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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